文:黄奕达
过去10天,“X 疾病”(Disease X) 这个词被卫生部危言耸听到一个以假乱真的到地步,第一次在新闻上看见卫生部在大肆宣传“X疾病”的口吻,我就有不好的预兆:他们会误导一些不怎么实事求是的人民恐慌有新的疫情正在地球某个地方酝酿,随之而来就会有许多流言蜚语流传。结果,还真的就有反疫苗阴谋论者网上散播政府将为所有护士注射“X病毒”疫苗。
首先,我们要懂得区分,disease是疾病,virus是病毒,不是所有的疾病都源自于病毒,只是碰巧很多流行病是病毒引起的。然而细菌也可以引起致命或不致命的流行病,真菌(Fungi)也可以引发流行疾病,有X 疾病不等于有X 病毒,X疾病可能是非病毒引起的疾病,而且不是所有疾病都有预防性的疫苗,例如真菌感染就没有疫苗可制,因为疫苗是针对个别病毒或细菌制造可以透过植入身体激发身体辨识该病毒或细菌的样本,但是不会导致接种者病发为前提,而真菌不在这个范畴里面。
Disease X 若翻译成中文,就是X疾病(不是什么X病毒)。第一次出现,是在恶名昭彰的世界卫生组织2018年的网站提出的卫生警告,提醒各国要预防各种潜在的致命流行性疾病,在列举一堆2017年就完成的目标疾病名单的末端,加了一个 Disease X用来暂代一个未知的危险疾病。在一堆存在已久但是没有大范围发难的真实疾病的列表末端写上一个虚构的疾病名称,其实世卫这样的骚操作,是很不成熟的(写“以及一切尚未被发现的传染性疾病 “不就得了?),但是世卫——特别是在争议性的谭德赛领导下的这几年,还真的不需要感到意外。
谭德赛对于武汉肺炎的误判和各种不负责任的言论和采取的慢三拍措施,导致地方性流行病变成全球瘟疫,是客观事实,还是主观臆断,大家自己心里清楚。而谭德赛在今年五月,正式公布接触新冠病毒的瘟疫状态时,又不厌其烦地提起X 疾病这个老调(其实当年最漠视这个警告的不就是世卫自己本身吗?),其目的是要大家不松懈,继续彷佛未然,因为下一场瘟疫不懂什么时候就会出现芸芸,但是世卫在2017年告诉大家有个流行病叫X(未知),和2023年告诉大家有个流行病叫X(未知),那个效果相差是很大的,因为大家在经过几年的疫情摧残身心后,现在对蔓延性的疾病是人人杯弓蛇影,由漠不关心,变成过度敏感。
如果大家尝试在互联网搜索Disease X你会看见较早的内容是指向英国在今年五月相关的新闻,内容大概是指英国已经动用庞大人力财力去准备迎战X 疾病。其实真正的内容只是在说英国准备强化医疗研究,特别是病毒疫苗研发团队的培训,为求日后可以在100天内完成任何疫苗开发的能力。但是同时你看见搜索引擎提议相关搜索时你会看见很多人原来在搜寻
1)What is Disease X virus?(什么是X病毒?)
2)What is the Disease X in UK ?(在英国发生的X疾病是什么?)
3)What are the symptoms of the latest virus?(最新病毒的症状是什么?)
可见,这是妥妥的以讹传讹,弄假成真啊!
在马来西亚方面也是各种信息混淆,各种新闻媒体(注意,不是指野生的网络媒体)在下标题和阐释内容时,暧昧不清的用词,和卫生部的故弄玄虚炒作不相上下。更有某家以“最大”自居的中文报纸用“X病毒”来下标题,而非原义的Disease(病)。然后如果有民众感觉焦虑而上网搜寻,会很容易被带偏,因为类似Youtube这类串流平台,一堆危言耸听的砖家混着专家的说辞,告诉你新的“病毒”会比新冠病毒更强数十倍的杀伤力,有的还绘声绘色告诉你新病毒会经由动物传染给人类,新的病毒会透过空气传染,新的病毒会和冰川溶解有关…各种防范病毒已经出现的语气。
然而,现实中并不存在这种疾病或病毒,这些都是在用想象力堆砌恐惧,瞎子摸象地描绘一种大家很怕在未来会遇上的疾病。而散播这些不必要恐慌的人,不止是那些对议题一知半解也不负文责的自媒体或网络媒体,而是本应该让人可信赖的传统的纸媒和广播媒体、许多自称医疗专家的专业人士、还有政府部门官员和部长,而无中生有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世界卫生组织这种殿堂级的存在。
不就是要大家未雨绸缪,防范未然而已吗?
至于故弄玄虚,整色整水,進而贩卖焦虑吗?
其实任何疾病要发展成为像武汉新冠病毒的全球流行性瘟疫,是没那么容易的,堪称百年一遇的事(对上一次全球瘟疫是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武汉肺炎变成全球瘟疫,主要条件是最先发生病例是在资讯管控的极权国家,然后再加上那个国家的人民爱出国旅行并自私和愚蠢地隐瞒病情上船或飞机(吞服退烧药),再由像世卫这种权威组织犯下因为政治介入而误判的超低级错误,才能顺水推舟,祸延全人类。
看看艾滋病、滋卡、伊波拉、非典型肺炎、猴痘,在没有疫苗的情况,最后都没有成为全球性瘟疫,就知道我没有乱说话。